微博粉丝暴涨50万!张亚东才是《乐队的夏天》里的...

2021-11-02 03:16

本文原标题:《微博粉丝暴涨50万!张亚东才是《乐队的夏天》里的“宝藏男孩”》
原创:钱江晚报
“原来,张亚东才是《乐队的夏天》里的‘宝藏男孩’!”随着《乐队的夏天》角逐进入白热化,作为“超级乐迷”的张亚东的圈粉速度,也跟着火箭式蹿升。
开播至今,张亚东微博粉丝暴涨50万,日访问量更是达到了惊人的100万之多。在上周末刚结束的一期节目中,因为听到盘尼西林改编的《newboy》老泪纵横,更是被舆论一致贴上了“有情怀”、“真性情”的标签。

有人说,张亚东是《乐队的夏天》唯一的“科普担当”,带着全场观众一起打节拍、因为乐队的一个小细节而细嗅感慨,并且总是能用最温柔的语气,表达出清晰的观点和毫不含糊的态度。
因为一档综艺,50岁的张亚东,第一次以如此高光的方式站到大众面前。尽管这个低调神秘的男人,早已把自己的名字跟王菲、莫文蔚、朴树、许巍、李宇春等大咖紧密捆绑在了一起。
面对突如其来的高密度聚焦,张亚东曾跟身边朋友说起,自己始终“还没太适应”。毕竟年轻时因为不习惯呆在台前的感觉,他曾义无反顾推掉了唱片公司准备送自己出国打造的百万预算,选择成为更靠幕后的制作人、创作人。
按照张亚东的说法,随着年纪渐长,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特质也愈发接近“矛盾”。
就像在节目中的大多数时候,他都是温文尔雅的绅士,但面对镜头也会直接说“他们的音乐没有打动我”。
他是个人尽皆知的理想主义者,会为了找到一个好音色两天两夜不睡觉,但也是个谨慎的现实主义者,也会默默接下自己根本不喜欢的歌手的制作案,因为“为了生活,我要赚钱”。
他现阶段最大的理想,是将来能变成一个“古怪的老头”,能完全放飞自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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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年,张亚东发行了自己第二张个人专辑《潜流》,并演唱了其中一首歌《缓流》,有网友在底下评论:“如果世界是公平的,以张亚东的才华应该长成尹相杰那样才对。”
可能很少有人知道,文质彬彬衣着得体、说话字正腔圆、音乐做得又洋气的张亚东,老家是在山西大同的一个小县城,推开门就是黄土高坡原。
因为母亲是晋剧演员,张亚东从小就耳濡目染学习地方戏曲,以及扬琴、二胡这样的民族乐器。
图右,儿时的张亚东
大概从15岁开始,张亚东就跟着大同矿务局歌舞团去四处演出,创作和表演的,无一例外都是歌颂、赞美矿工的歌曲。对于一个少年来说,这样机械和刻板的工作,无疑是苦闷的。
对内心敏感但又缺乏安全感的张亚东来说,他只有让自己沉浸到更深的音乐世界里,才能最大程度地“消愁”。
那段时间,张亚东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花在了扒谱、记谱和自学乐理上,家里东拼西凑攒钱给买的一把旧大提琴,一度成为他的全世界,“练琴的时候总觉得好神圣,每段练习曲都值得弹好久,古典乐让我意识到音乐中是有一种仪式感存在的。”
后来在一位华侨朋友家里见到了吉他,张亚东再也迈不动步,在没有网络、没有老师、没有教材的情况下,就硬靠听歌扒谱自学。
老天爷也确实赏饭吃,张亚东在音乐方面的才华很快就展露无遗。
一位之前大同矿务局的发小回忆,有次大家去看一位外国鼓手打鼓,张亚东就站在旁边不声不响看了两分钟,上去就把所有节奏都敲了出来,老外都傻了。
歌舞团出去演出时,他一个人同时弹高中低三个键盘是常有的事,“如果有多余的手脚,他一个人完全替代一支乐队”。
1991年,二十岁出头的张亚东,已经是矿务局文工团的“专家”,凡是购买音乐上的新设备,都是派他去。当时MIDI刚刚兴起,张亚东就向时任领导张枚同(《年轻的朋友来相会》词作者)提议,“可以尝试一下”,张枚同特批了十几万预算,让张亚东去购买MIDI设备。
可以说从那个时候起,张亚东就在音乐上表现出了独特的前瞻性。也难怪有人评论他帮王菲制作的《浮躁》专辑,“哪怕放到现在来听,也毫不过时”。
因为对流行音乐痴迷,那时候的张亚东,还曾经坐一整晚的绿皮火车到北京王府井,就为了在音像店买一盒罗大佑《之乎者也》的卡带。从那时起,他暗暗发誓,有朝一日自己的名字,一定也要出现在卡带内页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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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0年代初,黑豹、唐朝等大批摇滚乐队的兴起,把北京的摇滚氛围推到一个制高点。
张亚东觉得,自己再也不能呆在小县城里混吃等死了,在与家人吵了一天一夜后他背上行囊,义无反顾地来到了北京。
与大多数北漂一样,张亚东度过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“黑暗日子”,住地下室、去酒吧找活,直到他在酒吧里偶遇了窦唯。
两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彼此欣赏,两年之后,张亚东的愿望终于实现了,他以“吉他手”“键盘手”的身份,出现在了窦唯《艳阳天》专辑的封面内页。
顺理成章地,窦唯就把张亚东推荐给了王菲,后面的事大多数人都耳熟能详,他帮王菲打造出了《闷》《你快乐所以我快乐》《只爱陌生人》等一系列金曲。
很多人不知道,《只爱陌生人》的原唱正是张亚东,那首歌收录在他1998年发行的首张同名个人专辑中。当时王菲无意中听到这首歌,就告诉张亚东“我一定要唱,没得商量”。
而两人合作的第一张专辑《浮躁》,虽然销量是王菲所有专辑里最差的,但却是在乐迷当中口碑最好的。
去年参加《幻乐之城》录制时,张亚东曾戏谑自己和王菲的关系简称“来疏亲”,意思是“来往稀疏的亲密朋友”。
当时,窦唯和王菲好着,而张亚东也跟窦唯的妹妹窦颖谈起了恋爱,这四个人经常一起演出,一起做音乐,还被圈里朋友开玩笑称为“家庭式作坊”。
另一个和张亚东最有默契的搭档,是朴树。两人最初也是相识于北京乐队演出的场子里,而且两个人都是腼腆、内向、不爱说话。
前麦田音乐的一位副总告诉记者,他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工作方式,在制作《我去2000年》专辑的时候,经常是朴树去张亚东工作室,打个招呼后两人就埋头干自己的事,一整天的对话都不超过十句。
朴树的特点是喜欢先写曲,然后写词的速度极慢,没耐心的人要被他活活急死。但张亚东了解好兄弟,经常是朴树的曲出来后,他已经在脑子里开始构思编曲,“因为我知道他心里要的那个场景。”
难怪在时隔近20年后重新听到盘尼西林演绎的《newboy》,张亚东会哭得稀里哗啦,那些蒙了灰的记忆,就像被轻吹一口气,全部都回来了。
“是的我看见到处是阳光,快乐在城市上空飘扬,新世界来得像梦一样,让我暖洋洋……“当年的张亚东,还是个对2000年充满美好想象的年轻人,如今却已经灰白了头发。
唯一不变的,是在音乐的世界里,他永远是那个呐喊的newboy,正如他自己所描述的和音乐的关系——“人活着应该有至爱,但不一定是活物,爱一个人,她可能会变心,爱一个宠物,它可能会死,你一定要选择一个不会离开你的东西。我的选择是爱音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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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来到北京后的第二年,因为音乐功底好,又有长相,有一家大唱片公司想包装张亚东,送他去外国深造,回来当艺人。
张亚东拒绝了,原因是“他害怕活在别人的期待里”,这跟他从小的经历不无关系。小时候,母亲没少拉着张亚东到处托关系,见各种所谓的大人物并让他“露一手”,为了能帮儿子谋求到一份更稳定的工作。
这导致张亚东长大后,任何被“过分关注”,比如站上舞台,伫立于追光灯下,都会让他局促不安。相比之下,他更愿意安安静静呆在幕后,完成自己的工作。
现在去看早年的录像,就算是帮王菲上台伴奏,张亚东全程也都是眼睛看着地面。难怪有爱奇艺的工作人员透露,当初能说服张亚东上节目,“难度不亚于高考”。
公众眼里的张亚东,斯文儒雅,而且毫无艺术家那种狂妄、不羁、自大,有感性的真情流露的一面,又有足够的理性能控制自己,甚至带着一种命运翻盘后谨慎小心的低姿态。
在之前的采访中,做出过《我去2000年》《艳阳天》《浮躁》等神龛级专辑的张亚东,没少把“赚钱”二字挂在嘴边,甚至是以很真诚的态度来讨论这件事情。
奇怪的是,竟然很少有人觉得反感。
在《想给搞创作与SOLO即兴朋友的一些建议》一文中,张亚东曾坦言,钱的问题是让人痛苦的,“我的家庭不是很有钱,家人和弟弟都需要我帮助。这就是生活,现实中要花钱的地方太多,我觉得我不能平衡这些东西。”
早些年签约华纳后,公司要张亚东帮一位女歌手做专辑,张亚东说,换成以前,他想都不想就会拒绝,“但后来我还是答应了,现实就是这么残酷。”
他从未在任何场合自诩过艺术家,因为他在心里给自己设定的位置就是“为歌手服务”。在这一点上,张亚东身上的“割裂性”似乎体现得淋漓尽致,他会给毫无感觉的歌手,兢兢业业做商业专辑,也会自己花钱,签那些根本不赚钱的独立音乐人。
“不理睬灯火,不搭理黑暗”,这是张亚东给自己性格的定义,什么是好什么是坏,他心里自有明确的判断。
在节目现场也一样,张亚东大多数时候的点评都是“特别特别好”,需要提出一些建议的时候,他也会礼貌地在前面加上“我个人觉得”这样的前缀。
但仔细听你又会发现,这些缓和的语气中,观点和态度又从来不会是模糊的。比如——“我个人对洗脑神曲简直反感到一定程度,我是觉得不公平,这样会抹杀掉太多好的东西”、“这样的作品,从未从未打动我,以后也不会”。
张亚东说,如果有得选,他宁愿选择礼貌地不去冒犯或打扰别人,但他心底最讨厌的,又是那种假惺惺的相互吹捧。所以,这时常让他活得有点累,甚至会在某个时刻讨厌自己,“就是总担心自己说了什么,会不会无意中伤害到别人”。
每次录制结束后,回到休息室,听高晓松又在那感慨”我刚才真的感动死了”,张亚东说,那绝对是真诚的、真实的,但他真就没被感动,但也没好意思去说,“有时候,我真的希望自己简单一点,没那么挑剔,但心里的执拗又放不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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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满50岁的张亚东,生活变得越来越简单。
工作室里,堆满了各种乐器、效果器、CD、书籍,这种被包围的感觉,多少能让他觉得安心。
到了这个年纪,本可以肆无忌惮享受名望所带来的自由,但张亚东每天还是会至少跟乐器呆在一起3、4个小时。在他看来,这并非是一种坚持或自律,而是早就成了习惯。
去年,他练得最多的是贝斯;而今年则在猛练鼓,之前一则流传在网上的打鼓视频,被网友评价为“完全不输任何职业鼓手”。
除了音乐,身边的朋友说,张亚东好像对其他物质都没什么追求。
吃得很随意,天天就是外卖,也不健身运动。保养?不存在的,天天就肥皂洗脸,连面霜都从来不抹。
打开手机,界面上清一色的全是跟音乐相关的软件,有关于编曲的,有关于卖器材的,有关于调音色的。
也难怪张亚东总是焦虑赚钱这件事,没有持续稳定的收入来源,怎么支撑他这个“设备控”源源不断入手新玩意?
此外唯一算得上爱好的,就是买买衣服。从《乐队的夏天》中不难发现,对比马东的“马卡龙装”和乔杉的“足浴风”,张亚东的衣品明显高出一大截。
不过即便爱买,张亚东也很保守,永远只买些牛仔衣、绒线衬衫,还有帽子,所以工作室的小伙伴说,乍一眼看去,张老师好像每天都穿得差不多,“但其实每天都是换了单品的”。
其实,张亚东不是没渴望过穿得大胆一点、出挑一点,但往往是心里纠结了半天,穿出来还是老三样。
这跟他对自己50岁后人生的纠结,如出一辙。
一直以来,张亚东都很羡慕柯本、毕加索那样无拘无束、疯癫张扬的艺术家,甚至痛恨自己为什么总是这么冷静而小心翼翼。
所以,他想努力努力,看自己今后能不能变成一个“古怪的老头”,“哪怕有一阵子能彻底放飞自我,也好”。
来源:钱江晚报/浙江24小时记者 陈宇浩
值班编辑:倪王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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